小兔子乖乖

望周知,查书、查百度不丢人,不去思考才丢人,满口胡诌才丢人。

春雨与宫灯

暖暖邦×轻微抑郁良


按前文设定(悄悄提一嘴良良曾经为了救邦邦永远的失去了自由,然后他又是那样的无拘无束的心,被困在这一小处结界中,不免日日伤心,遂抑郁。起初邦邦没有发觉说话口无遮拦老惹的良良生气流泪,后来才在山下得知这是一种病,所以开启各种哄老婆日常。但生病的良良莫名的敏感与孩子心性,可能是弥补他早年灭国后颠沛流离的生活。)


待那次两人将话说开了后,便又是回归了烹茶制香、弹琴写字的日子。


一日,刘邦将刚抄录好的各类诗句整齐地置于案上,才缓缓松了口气,揉揉发酸的手腕,案边有一张被墨晕开的废纸,刚刚抄录这句诗时心神不宁,白白浪费了先前写的几行。


那块晕开的墨迹,仿佛是他心上永难消除的阴霾,他时时忘不了那双渴求着自由的眼睛。


“又在思索些什么?说来与我听听?也让我解解闷。”张良站在廊上扒着窗户往屋里看,一条胳膊搭在窗沿上支撑着下巴。


“倒也没什么,我前些日子又忘了飘到哪儿去,看见些新鲜的东西遂抄录了下来,其中不乏一些文章诗句,只可惜能力有限,只记得寥寥几句,还没飞回山头就又忘了些……”刘邦作苦恼状。


“你去抄了些新鲜诗句怎么不早与我说?我要好好看看。”说着,一只手就胡乱的抓去,因为身体前倾,差点摔进屋子。但却因稳住身形,双手扑了个空,气鼓鼓的怨这窗沿。


“你急甚?这么多,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完,抄下来就忘不了了。”刘邦被他急不可耐的的话语所打动,破感叹多了一份孩子气,不免发笑。


说着,刘邦递过去一份给他,张良结果便一目十行的翻了一遍,“嗯……很好很好……”他的两弯细眉舒展开来,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的。


“子房是看中了哪句?”刘邦之张良知一目十行,过目不忘阅读速度飞快,曾经自己抄录的那些花上数十日,也不够那人一上午消磨的。


张良却狡诈一笑:“我说陛下的字颇有长进。”


原来他是在看我的字,刘邦心道,而心里却笑开了花:“快莫要再打趣我,自从我用这毛笔写字以后,就基本靠画。此次只是幸运的没有浪费太多纸。”


“也幸亏你没有浪费太多纸,不然我不知道又要等多久。”


“子房莫要在廊下站着了,外面风大,仔细被吹出病来,快进来。”刘邦这样说着,不料那人竟翻窗进来了,稳稳的落在刘邦面前,这举动让刘邦不免哈哈大笑:“你可真是个“洒脱”之人,也不脱鞋就大喇喇的踩上我刚收拾好的塌上。”


“不是你说快让我进来吗?”张良对着刘邦坐下,自顾自的读起来。刘邦喜欢他读诗的样子,一副见到新奇玩具的孩子样,眼睛亮晶晶的,但不多时,就会由这诗中的内容透露着别样的神情。刘邦随着他的每字每句,也将目光投入到自己抄录的诗句上。


“白头搔更短,浑欲不胜簪……”直至他念完最后一句便已是眉头紧促,“太悲了……”随后他轻轻吐出这三字仿佛为那诗人哀叹。


“之前抄录过他的诗,我见子房喜欢,遂将他的诗全记了下来,不想……竟惹你伤心。”刘邦赶忙搂住张良的肩膀。“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

“唉……并非陛下的错,您能为我做这些,我已经很开心了,我只叹这人命途坎坷。你曾告诉我先前抄录的那些诗是写于他年轻时,足见他意气风发,头角峥嵘,可偏偏天不遂人愿,逢遇乱世,欲做官报效国家,却四处碰壁,一句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又可见当时社会其残酷,百姓身处水深火热,但又无力改变。我亦曾如此,当知其无力与辛酸。”


“子房,天自有定数,况且已过去百年之久,这位先生若还有一丝灵魂在,看现在这世间繁华应该能得到慰藉。哎呀,你这……这怎么哭了?你莫哭,听我说:你我也相逢于乱世,但即便如此,在一场场战斗中我们也撑下来了,靠我们的双手开创了一个伟大的朝代,我深知哪有不落的太阳,不灭的王朝?只是我看开了,只道:这一切自有定数,你我相遇也是天命,说些没心没肺的话,哪个王朝建立不起兵戈?况且他们那个朝代曾经也是盛世,可谓是万国来朝,只是气数将尽,难免再燃战火,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。你看那些世家哪个不是能在这乱世中全身而退?但这又能如何呢?即便他们全身而退,又能熬过几个百年?而最终不都是化为一捧土。只是看他们的人生坎坷,倒也罢,和莫要再伤心伤身。”


“我深知这道理,可每每想到此处,总是不由得哀伤。”说着,两枚晶莹的泪珠又滴了下来。


“莫要多想,你只是病了,我们不看这几张纸了,我给你做些好玩的小玩意儿,给你做盏纸灯如何?”刘邦从怀中抽出帕子,小心的将人脸颊上的眼泪拭去,而另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对方的后背,深知这人前些日子又病了是绝对不能再受刺激。


“你还会做灯?”张良将脸埋在对方胸口闷闷的发问。


“哪还有我不会做的?只要你一声令下,无论是什么款式什么材料的我都立刻弄出来。”刘邦颇有些小自豪的说。


“陛下做这些手工艺品的手法愈发精湛了,只是良曾经也没见过什么好看的灯,陛下曾见过没?”


“我曾住在未央宫中,那些灯你也是知道的,只是见多了,也颇感没趣,我曾经阅览过一本关于宫灯的册子,宫灯始于东汉、盛于隋唐,历代各有特色,有琉璃制成也有纱制,甚至可以在上面抄录诗句和作画,简易版的并不难做,每每正月十五民间便挂上各样彩灯,讨个好彩头。不妨我一会儿变出些材料来做,等我做好你在上面写诗作画如何?”张良没接话,只在刘邦怀里点点头,而那一块露出的耳尖泛着绯红。“那好,我争取在日落前完成。”


说着,刘邦就开始清点要用的东西,并用灵力一点点化成,张良歪头见那些东西只感到新奇她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,而刘邦却递给他一碗零碎的小玩意,让他用这丝线穿起来,左不过是挂在灯上的装饰品,两人便坐在地上有说有笑的做起手中的活。


终于在傍晚前做好了这些,刘邦点起旁边的灯来,让他在空白的灯壁上作画,他也不知道在哪寻的这些颜料。


张良作苦恼状:“一时之间,竟也想不到要画些什么。不妨陛下给良出出主意?”

刘邦随意答道:“花啊,草啊,都行画些喜欢吃的东西也行。”


张良道:“一说到花草,又不知道人间是何年月了,不知现在又有什么花开。”


刘邦道:“管他什么月份,只挑你最喜欢的,而且山下早有了让花常开不败的秘术,基本上月月都能看到想看的花。”


张良嗔道:“让您帮我琢磨琢磨,这一说就又让我不知道该画什么花了。”


刘邦摇摇头:“也不一定要画出什么叫得上名字的花,就算是杜撰来的花、胡诌来的花都行。”


张良沾了些绿色颜料,便在上面描摹起来,刘邦借着灯光好奇的凑过去看他画的是什么,“柳条?你怎么想起来画这个?”


“良虽不知人间是何年月,可知柳树发芽时,正值初春,许多花都没开,你看这灯有四面,我一时也想不起要画什么花,待我细细想罢再画下去,就当这柳树是新一年的开始岂不有趣?若将这盏灯四面对应人间四季,拿出来赏玩时道:不枉去人间走一遭。”


“甚妙甚妙。”刘邦颇感高兴,也不枉他花费一天做这盏灯,看来子房十分喜欢。“听子房这一说,也不免让我想起生前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那时候你还病着,我说没法去策马赏花了,你窝在被窝里还生闷气来着。我以为你是辟谷饿糊涂了,却没想到你盼了这么久。”


“那陛下不也是爽了良一回约。”


刘邦眼底有些泛着苦涩,那一次爽约差点让他们再也难相见。


“你挡着我的光了。”张良开口道。


“额……”刘邦赶忙错开身体,将光线全部留给张良,“几时能画完啊?我还想点起灯试试呢,等下你穿厚点,我们去院子里看灯,哦,对了,最好在这灯上提几句诗。”


“提诗?我一时也想不起什么诗来,待我画完……”


张良并不是很擅长绘画,只是他实在喜欢那些鲜亮颜色,这绿色犹如上次刘邦变出来的那件衣裳,曾经穿在张良身上,如今穿在这灯身上,待这面灯上画完,其中色彩让画师点头,他递予刘邦看,那人也称赞其笔法精湛。


“你且等等,我取样东西来。”张良道。

只见他捧来一小盒,里面用红绳仔细的绑着摞纸,带他拿出来将红绳解下后,刘邦才发现,那是他先前抄录的一些诗句,“我以为你过目不忘,看完就全都扔了呢。”


张良闻言掩面笑道:“怎会这可是陛下的“成长历程”啊,哈哈哈。”


刘邦知道张良在打趣他的早期毛笔字,便道:“我自不如子房成长的那么迅速,只是渐渐的从一个小胖子长高长苗条了罢。”刘邦早期的毛笔字都是晕成一团一团的,颇像一只只毛茸茸的黑兔子。

但知对方没有扔掉自己抄录的诗,刘邦很是感动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也是为颇有才华的“文人”,虽不及某些文人墨客斗酒百篇,但至少在历代帝王中,他所作的诗也是鼎鼎有名的。“陛下所作的《大风歌》荡气回肠,尽显着王霸之气,自然不输古今那些歌功颂德的诗;而最后却透露求贤若渴、安定国家的希望,这正是体现陛下之远虑,胸怀之宽广。以良之见,倒比那些诗在格局上更胜一筹。”


这是张良难得正经称赞自己一回,刘邦把这几句话记了很久,时时想来,时时感动。“不过是壮志已酬,相比那些郁郁不得志者多了几分幸运。我遇你这样人才何其幸运。”


张良翻找着那摞纸,他自然要挑上最喜欢的,纤长的指间磨砂过纸张带来一点声响,待他翻过一遍后便觉有了想法,“我最喜欢这位杜姓诗人的诗,读他早期的诗,颇有一种遇逆境后豁然开朗的感觉;而后面的诗我是断不敢看的,并非不喜他无华丽辞藻堆砌,又非在其思想上不和,只是……”张良望望窗外,一轮明月早已高升,“我愈知人生之坎坷,就愈发看不得了。”


“子房莫要忧愁,正值初春,万物生机勃勃,充满希望,又何必留恋于旧事物,处于旧的哀伤之中?既已脱离人世,你又何必自苦?”


“陛下说的是,我看这句正好,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”您觉如何?”


“我觉甚好,只是不知其中缘故。”刘邦心道:这登灯上画着柳条,不知又雨春雨有何干系?


“老子说:“上善若水”,“水善利万物而不争。”我想这春雨必定比普通的水更稀罕一分,其贵在通灵性知道时节而下,既不像夏之暴雨,秋之冷雨;既给万物生灵重生之希望,又予这人间最好时节。我想这春雨过后,柳树必定抽芽,也正应了我这画中之柳。”


“倒也有几分意思,看似无雨,实则有雨。”


“而且先前我说我并不知人间是何年月,但从陛下抄录的诗来看,我敢猜测,如今山下正值春际。”张良心道实则用灵力算出来的。


面对着张良这一副半仙姿态,刘邦忍不住说:“你是算到的罢。”


张良掩面不语,刚才一双哭红了的眼睛此刻眯起,竟像只喝醉酒的狐狸。


“忘了你有这本事啦,唉,子房真仙人。”


“若无这本事,如何为陛下排忧解难?不过是此才华无法处施展,郁郁不得志罢了。”张良笑眯眯的弹了几下毛笔,刘邦知他精神好了不少,便也戏言说了几句玩笑话,两人都互相给对方披上了衣裳,推搡着往门外走。




月光皎皎,风移影动,两人坐于廊下,迫不及待的点上灯,又见其天上繁星点点,刘邦口中哼唱着小调看对面人摆弄那盏灯。


“真真好看,陛下手艺愈发精湛了。”面部柔和又有暖黄色灯光衬托,倒徒生了一丝烟火气,竟没有先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了。


“这又是谁家仙人?怎么这时被贬下凡了呢?”刘邦开口打趣道。


“你这负心汉如今倒说这样的话,白白骗了我同你下凡。”张良也随他说下去。


“哦~~原来是我家的。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天上的神仙长什么样。”说着搂过张良的肩膀靠的更近一只手抚过对方的脸,心道一声天人之姿。


“刚刚说要点灯、看灯的人是你,如今却抱着我不撒手了,你倒是看啊。”张良娇嗔道。


而刘邦却一个劲的盯着对方的脸,张良眸中映出的暖黄色光线让刘邦舒展了眉眼,呆呆的重复上两句,“好看好看……”


张良与其对上视线便也发觉对方眼中闪烁的光,不由得竟被吸住, 似是被千条丝线拉扯,竟久久不得脱身。


而后愈靠愈近,气息交融,直至双唇相贴。四周静悄悄的,他们袖摆下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。






好好的一篇文被我写成了文阅读理解,hhhh。(其实都是夹带私货)

文中提到的诗是来源于我最爱的诗人杜甫,而那两句又是我早年最喜欢的两首。表白子美!!!

昨天下午本想在园中摘些柳条玩,但转了一圈也没有摘,预订今早本去,却闻夜中雨声,料想小路自然泥泞难行,只能窝在家中,就着灵感更一篇文。

先前还想着去离小区远一点的地方看桃花,每年这个时节桃花开了,可以摘两支回来插瓶,却不想那一片桃树全被砍了个干净,惹得我哭了一下午。

等下回更一下赏花,圆了邦邦想带良良赏花的愿望,(不知为何写哪对CP的文都透露着一股红味儿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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